再加上宋青书不管从那方面都是个俊朗不凡的美男子,再加上他名动天下的身份,以致她恍惚间居然心神有些荡漾起来。
不过阮夫人终究是个成熟的女人,是王牌密探,她理智很快将心中那点涟漪驱散得干干净净,急忙找到一个理由:“可是我饿了”声音极为楚楚可怜,又很心机地摸了摸太阳穴,仿佛随时会晕倒的样子。
宋青书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忘了你现在身子骨弱,是该多补补。”急忙出门吩咐船上仆人准备饭菜,他们虽然是客,但出手大方,再加上是主母的贵宾,所以厨房里的人也好生招待着。
很快饭菜端了进来,阮夫人甚至很缜密的夹菜时都夹任盈盈平时最爱吃的那几样,这些情报这几天聊家常的时候都查探得一清二楚,可怜任盈盈哪知道她的打算,以为这些不算什么秘密,就不经意间透露了太多平时的生活习惯。
其实阮夫人如今脑中的弦也一直紧绷着,要知道人的名树的影,宋青书在江湖上名声实在太响,坊间那些戏文更是将他描述得像神仙一般,所以她一直以最高的准备等级在应对,甚至连呼吸频率都学得和任盈盈一模一样,就是担心面对宋青书这样的高手,被他从气息中听出破绽。
见宋青书直到现在都没发现异常,阮夫人终于试图开始旁敲侧击一些情报:“对了青书,我们要一直跟这个阮夫人到什么时候?”
宋青书想了想:“你的身体经不住路上奔波,她们这船既然是入川的,我们倒可以一直与其同行,到宜宾时由长江入岷江,最后直接到成都。”
“果然是去成都的。”阮夫人心中一凛,其实根据目前得到的情报,她已经基本排除了对方是冲着她来的,他俩应该和那些暗中要对付自己的不是一路人。
但她却没有丝毫放松,因为比起路上的袭击,她怀疑这两人身上有更大的阴谋,而且还与四川吴曦的叛变息息相关。
“我们到了成都后是直接去找令狐冲么?”阮夫人又小心翼翼抛出一个问题。
“当然是去找他了,你不也想见他么?”宋青书取笑道。
阮夫人心中咯噔一下,难道任盈盈还与令狐冲藕断丝连?可之前两人的亲昵做不得假啊,那为什么提到令狐冲却是这番语气,这三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阮夫人筷子一放,有些不悦地说道,她决定赌一把,她更相信女人的直觉,从这几天和任盈盈的相处来看,她看得出对方眼中弥漫的那种幸福感,这是最做不得假的,也许她和令狐冲曾经有一些往事,但那都是过去式了,也许宋青书心中对这件事总有根刺,所以才忍不住旧事重提。
宋青书一怔,有些奇怪道:“盈盈你今天怎么了,平日里我不都是这么和你开玩笑的么?”
阮夫人暗叫糟糕,难道自己猜错了,这三人关系太诡异了,莫不是宋青书让任盈盈施展美人计,这才引得吴曦背叛了韩相
这一瞬间她脑海里已经脑补了数场狗血大戏,足以拍成几部电视剧了。
“没什么,也许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心情有些烦躁吧。”阮夫人下意识摸摸额头,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她知道这三人之间的关系太过要害,自己没有足够的情报分析,冒然出言刺探很容易露出马脚,决定先缓一缓。
“盈盈你怎么了?我给你把把脉。”听到她身体不舒服,宋青书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阮夫人却急忙将手缩了回去:“没什么,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她虽然能容貌气味声音甚至呼吸都能伪装成和任盈盈一模一样,但毕竟不是神仙,又哪能做到脉象内息一模一样,对于宋青书这样的高手来说,说不定能在这方面察觉到异常,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为上。
“还是看沉声说道,“上次你施展燃血大法,后遗症本就麻烦,任何不舒服都不能掉以轻心。”
“原来是施展了燃血大法。”阮夫人暗暗心惊,这段时间接触,她也看出任盈盈如今身子骨有些虚弱,完全不像魔教威风凛凛的圣姑,反倒更像一个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
“也不知道什么事情逼得她要施展燃血大法?”身为王牌密探,她当然知道燃血大法是什么东西,不过现在却不是好奇这些事情的时候,最关键的是要阻止对方来检查自己身体。
“真的不用,我只是只是天葵来了。”阮夫人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一副少女的娇羞,也不知道她面具是怎么做的,甚至还能在脸上浮现一丝迷人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