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的嘴巴立刻张成了「o」形,抬眼看了一眼监控,又去看还在那儿搔首卖弄的杨喆,最后蹦出一句国粹,认命地问了句:「刷卡行不?」</p>
阿咪带着她去前台刷卡,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总感觉哪里怪怪的。</p>
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我们在这里站了这么久,说了这么久的话,杨喆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来,就好像压根儿不认识我们似的。</p>
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但又想不可能吧,这一次我甚至都不在现场,我</p>
这倒霉的狗屎运怎么可能传染到别人身上呢?</p>
不过反正等着也是等着,带着一种试探的心情,我把法钉从t恤里面拽出来,慢慢地朝杨喆靠近过去。</p>
走到一半我就不敢再往前走了,因为我的法钉已经如同一个水银温度计一样渐渐变成了红色,一点点的从钉子的尖头往上升起,触感也从一开始的体温逐渐变得烫热起来。</p>
杨喆撞邪了?</p>
不,准确的说法应该是被附身了。</p>
看着她那与平时完全不同的作风举止,又凭借着我的经验,我立马就意识到她是被阴灵附了身,而且附在她身上的还很有可能是个曾在风月场所工作过的阴灵。</p>
眼看着阿咪和王静已经结完账朝我这边走过来,我心里天人交战,思忖着到底该不该把我的发现说出来。</p>
可我又想,这酒吧是阿咪带来的,一旦我说出来了,王静会不会揪住这点,让我们负责呢?</p>
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先什么都不说,把人带回去,等明天早上起来后再视情况而定。</p>
把杨喆带离酒吧耗费了我们不少力气,最后终于将她带回酒店。</p>
送她们回房间的时候杨喆依然情绪高涨,几乎是蹦跳着进了房间,直冲洗手间。</p>
而王静却站在门口犹豫着不愿进去,说杨喆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让她感到很陌生,同时也非常害怕。</p>
我自然是相信她的话的,因为先前已经用法钉试过了,不过阿咪却不知道这个,她也不了解杨喆,只觉得王静这样的举动太夸张了,说杨喆只是发发酒疯而已。</p>
她劝道:「她怎么可能变成别人嘛,不要多想啦,现在已经很晚了,快点回去休息吧。」</p>
王静这才不情不愿地走进房间,关门的时候仍在犹豫,好似要说点什么,然而看到我们困倦地打着呵欠跟她挥手告辞,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关上了房门。</p>
回到房间,我立刻把先前的发现告诉阿咪。</p>
「咪姐,杨喆恐怕真有问题,刚才我用法钉测了一下,发现一靠近她,法钉就开始发红了。」</p>
阿咪满脸的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问道:「不会吧?是不是你想多了?之前你不是说过那个法钉在很多地方都会发红咩?」</p>
我摇摇头,笃定地说:「不可能,法钉也还只是一方面,你没发现从咱们进去开始杨喆就没理过咱们吗?而且回来的路上,她在车上也一直跟咱们闹腾。咱俩就不说了,可王静她应该很熟啊,就算喝多了也不可能完全不认识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