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话音刚落。</p>

就迅速从一米八的高度，滑落到地上。</p>

要不是穿的多，季文渊这一扔，得摔疼他。</p>

灿灿抓起一把小石子丢到季文渊腿上，“大坏蛋！”</p>

季文渊嫌弃地看着他。</p>

“你是不是你舅舅派来的骗子。”</p>

“为什么？”</p>

灿灿仰着头，脸色露出不解的神色。</p>

见季文渊不答他。</p>

半晌自言自语，“你要不上，宝宝，怪我骗人。我舅舅，就要得上！”</p>

灿灿顺口说着随心的话。</p>

根本不管造成多大的损伤。</p>

季文渊一口气闷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p>

孩子这种生物，一定是上天派下来磨炼人的意志的。</p>

他半弓下腰，手捏住灿灿的脸蛋。</p>

义正言辞警告道：“你今晚不许去我房间。”</p>

“谁想去！”</p>

灿灿答应的痛快。</p>

接着开心地自己拍起手来。</p>

“璐璐，和我，和舅舅，一起睡！”</p>

“……”</p>

季文渊吸了口气。</p>

不再跟低智人群多说一句话。</p>

无论你说什么。</p>

傻子都会用蠢术打败你。</p>

……</p>

屋里黑着灯。</p>

方璐轻轻推开房间门。</p>

放慢脚步走进来。</p>

“舍得回来了。”</p>

忽然黑暗中，传来了低沉的男声。</p>

在寂静中猛然响起，吓了方璐一跳。</p>

她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了照，才看到季文渊坐在沙发里。</p>

不再浪费电量，她关掉灯。</p>

摸着黑走到他面前。</p>

“你怎么还还没睡觉？”</p>

季文渊闻言，伸手扯住她的羽绒大衣，把她拽到面前。</p>

“你跟司辰干嘛去了？”</p>

方璐冷哼一声，“你下午干嘛去了？怎么下午一个人陪着，晚上还得换个人陪着？你不嫌累啊！”</p>

季文渊闻言，腾地站起身。</p>

在黑暗中，方璐依然能感觉到眼前的压迫，身体紧张地瞬间绷起。</p>

她手挡在自己身上，防止他靠近。</p>

“我没说错啊！你抱没抱她？你在没在她房间？你看你都干了，你怪我说！”</p>

“她挺着大肚子，走不了，我让她滚回去吗？”</p>

“让你爸抱啊，我看他挺喜欢她的。”</p>

“方璐，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嘴堵上。”</p>

“信！我闭嘴！”</p>

方璐立刻服软，她转身欲走，却一把被季文渊抓住手。</p>

被他手碰到的瞬间，方璐打了个激灵。</p>

季文渊的手指冰凉冰凉，像刚在冷水里泡过一样。</p>

方璐回身去摸他的手，发现两只手，都带着寒气。</p>

“你说怎么这么凉？”</p>

季文渊没答话。</p>

方璐的手顺着身体，摸上他的脸，脸上也寒凉地冰手。</p>

“你干吗了！这么冷怎么不进被窝。”</p>

对面这尊大佛显然还在怒气之中，一言不发，只负责散发冷气。</p>

方璐拉着他的手，走到床边，拿被子包在他身上。</p>

“冻感冒了，是你自己难受。你这么大人了，不用天天让人伺候着吧。”</p>

季文渊拉开被子，把方璐一把拽进怀里，才把被子又裹上。</p>

方璐耸了耸鼻子，“你身上这股香水味，比毒蘑菇还令人反胃。”</p>

季文渊捏着她的腰，漫不经心道：“你是心理问题，引起的生理反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