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学远笑着解释：“过不下去了才离婚，办完手续就解脱了。”</p>

方璐干干笑了两声，没有答话。</p>

林学远看了看表，快速从兜里抽出一张名片。</p>

“会诊到时间了，我得先走了。璐璐，回去给我打电话！”</p>

说完，他把名片塞到方璐手中。</p>

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大步离开。</p>

没再给方璐前夫多一个眼神。</p>

向峰看了眼身边的少爷，迅速低下头。</p>

藏住抿嘴偷笑的脸。</p>

离婚当天。</p>

就有人给少爷下马威。</p>

真是。</p>

打脸来的太快。</p>

方璐攥着名片，对上季文渊一张别人都欠他钱的脸。</p>

她没什么表情的抬起手，朝他挥了挥。</p>

接着蹦出两个字。</p>

“拜拜。”</p>

说完就走向公交车站牌。</p>

季文渊的脸色已经是无法形容的阴沉。</p>

面子让他什么都不许做。</p>

但脑袋指使他两大步追上方璐。</p>

抢过她手里的名片，扔进垃圾桶。</p>

方璐蹙眉看着他，“我记得住学长的手机号，他这些年都没换，你扔了我也知道。”</p>

季文渊被她气得胸闷。</p>

他用力一戳方璐的鼻头，“你现在还是季太太，离别的男人远一点。”</p>

说完不再看她，免得惹自己生气。M..</p>

直接走回车里。</p>

方璐回头看着气呼呼的背影。</p>

暗暗骂了句：神经病。</p>

……</p>

季文渊冷着脸坐回车里。</p>

向峰嘿嘿笑道：“少爷，现在去哪？”</p>

季文渊没回他。</p>

转而问道：“你刚才笑没笑？”</p>

“啊？没有啊！我哪敢笑少爷！”</p>

季文渊冷哼一声，“我问你笑什么了吗？”</p>

“呃……”</p>

“明天你打扫全公司的厕所。”</p>

“少爷！那有一百多间啊！我也干不完啊！”</p>

“那今天就去打扫。”</p>

“少爷！我错了！”</p>

“不原谅。开车。”</p>

……</p>

12月31日。</p>

季文渊凌晨点开手机。</p>

消息上红框里三个点点。</p>

滑了几页都有红标对话框。</p>

除了置顶。</p>

那个蠢狗头像的好友，消失匿迹一般，没有一点反应。</p>

他们还没离婚呢！</p>

法律上她还是他老婆！</p>

季文渊随手把手机丢在地上，生着闷气裹起被子睡觉。</p>

早上陈枫打来电话，“儿子生日快乐！”</p>

季文渊有气无力地回了句，“谢谢妈。”</p>

“怎么了，小寿星，以后是三开头了，不开心啊？”</p>

“开心。”</p>

陈枫嗤笑，“隔着电话，我都能看到你的苦瓜脸。”</p>

季文渊没反驳，接着问道：“妈，晚上生日会，你来吗？”</p>

“去啊，我儿子过生日，我能不去吗！”</p>

“你自己来？”</p>

“嗯，我可不敢带你外公，他看到你爸，只想动棍子。”</p>

“哦。”</p>

陈枫听着儿子毫无灵魂的应答，顿了几秒，试探地问：“想我带璐璐去？”</p>

“没有。”</p>

季文渊的声音没什么波澜。</p>

可陈枫就是嗅出了一股口是心非的味。</p>

她长长叹了一声，“我打电话问问，但是人家去不去我可管不了。”</p>

“人家？我们还没离婚。”</p>

“哦是是是，我还能喊一个月儿媳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