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有白头发了。”</p>

季文渊眉头一蹙，“你重新说。”</p>

“哦……”</p>

方璐应了声，改口道：“你长了一根鱼线。”</p>

“……”</p>

季文渊深吸一口气。</p>

告诫自己，不要跟傻子生气，她会用傻人的逻辑打败你。</p>

他圈住方璐的腰，拉近自己。</p>

“你多久没给我打电话了。”</p>

方璐掰出手指头，“一、二、三、……七、八、九天吧。”</p>

“十天！”</p>

季文渊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p>

他抬手捏住方璐的鼻子，“我才发现，你这么势力。用得着，才找我。不用就甩在一边，连生日都不陪我过，你还是我老婆！”..</p>

方璐推着他的胳膊，带着鼻音嗯嗯说道：“我要流鼻涕啦！”</p>

季文渊立刻抽回手，手指在她衣服上蹭了蹭。</p>

“跟幼儿园的小崽子一样脏。”</p>

“嗯，那你不要碰我了！”</p>

说完，方璐像拍狗一样，拍拍他的头。</p>

“快说正事吧！”</p>

季文渊嗤笑一声，“你表哥死了也跟我没关系。”</p>

“他死了，东西就找不回来了！”</p>

季文渊无所谓地一耸肩。</p>

“那媳妇不能丢，免得外婆来找我算账。”</p>

方璐一听，咧了咧嘴。</p>

外婆来找你算账，也是被你气活的。</p>

当然她不敢说出口。</p>

她转移话题说道：“表哥被他们打的可惨了。脸都看不出人样！”</p>

季文渊冷着脸“嗯”了一声。</p>

方璐继续问，“他们会不会真打死表哥啊？”</p>

虽然表哥是真的该死。</p>

可是毕竟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亲人。</p>

方璐想到他可能被打死，心里总是不落忍。</p>

季文渊漠然道：“不会。高利贷只要钱，不要命。”</p>

“哦——。”</p>

方璐轻叹一声。</p>

她捏住季文渊衣领，晃了晃，问道：“那怎么办啊？”</p>

季文渊抬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p>

“欠债还钱啊。”</p>

“……”</p>

方璐顿了几秒，瘪嘴说道：“那就是没办法了。”</p>

她说完盯着季文渊。</p>

他搂着她的腰，沉默不语，毫无反应。</p>

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p>

方璐又推了推他，“那不管他会怎么样？”</p>

“泼油漆、砸房子、绑架人、电视剧里不都演过。”</p>

“不会吧……现在是法治社会……”</p>

季文渊嗤笑一声，不予置评。</p>

方璐越想越烦躁，脚不自觉地颠了起来。</p>

没几秒，季文渊就在她腿上抽了一把。</p>

“站稳。”</p>

“哦……”</p>

季文渊手在方璐腰间上下摸索，轻声道：“想救他吗？”</p>

方璐迟疑着说道：“呃……不太想……”</p>

停顿片刻，又道：“但也不想高利贷找上我家。要不你能不能借我钱，我给你打借条……”</p>

季文渊闻言，讥笑出声。</p>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方璐。</p>

半晌幽幽道：“您是哪家财阀的大小姐，签名就有钱拿？”</p>

方璐没有答话。</p>

肩膀下垂，低头耷脑。</p>

季文渊圈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贴向自己。</p>

好多天没抱到的香香软软的身体。</p>

这会儿总算实诚地抱在怀里，心里空洞洞的地方好像瞬间被填满。</p>

他在她胸口亲了下。</p>

淡淡道：“想不想甩开你姑姑家？”</p>

方璐闻言，讶然问道：“可以吗？”</p>

季文渊轻轻一笑。</p>

“求求老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