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顶着冷风，走向昆山湖公园。</p>

毛球开心地摇头摆尾。</p>

方璐给它穿了一件红色小毛衣，提前有了新年的气氛。</p>

路上行人稀少，昆山湖公园里遛狗的人却不少。</p>

毛球拽都拽不住的冲进狗堆里。</p>

方璐陪着季文渊在公园的小路上散步。</p>

两个人根本不能停下来，静止片刻就冻得通体生寒。</p>

季文渊的耳根、鼻头都是红的。</p>

方璐看着他，一脸无奈。</p>

“这里谁都不认你，你穿我爸羽绒服怎么了！非得冻感冒舒服？”</p>

“你怎么那么多话？”</p>

“长嘴干吗的，除了吃就是说，还不得好好利用起来。”</p>

“还可以做爱做的事。”</p>

“……”</p>

方璐无语地加快脚步。</p>

这人三句话就要把她往歪里带。</p>

季文渊两步就追上她，抓住她柔嫩的小手一起揣进自己的风衣兜里。</p>

他喉咙里咳了一声，顿了片刻道：“下雪那天，冷吗？”</p>

方璐怔了怔。</p>

反应过来他说的哪天，心口一阵刺痛。</p>

她假装平静道：“还行，雪景很美。”</p>

季文渊抓着她的手，握的更紧，“以后我们在屋里看，不出去挨冻了。”</p>

以后……</p>

哪里还有以后。</p>

方璐没有开口否定他。</p>

只剩五天。</p>

随他吧。</p>

季文渊感受到方璐的冷淡。</p>

以前的她，会欢欣雀跃地扑到他怀里，跟他拉钩上吊。</p>

现在好像无悲无喜，四大皆空一样。</p>

一丝莫名的伤感蔓延全身。</p>

季文渊抽出手，搂住方璐。</p>

“大年初一，老公带你去度假。”</p>

方璐没答话，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又替表哥还钱了吗？”</p>

她的答非所问，如同一桶冷水。</p>

给季文渊兜头淋下，霎时寒气入骨。</p>

他心口稀奇古怪地难受，不疼不致命，可是让人无时无刻都忘不了。</p>

许久，他才缓过心神，语气带了几分不悦，“还了，五百万。”</p>

“姑姑和表姐怎么分期还给你？”</p>

“从她们工资卡里扣。”</p>

“她们才能赚多少钱，要什么时候才能还完？”</p>

季文渊斜睨着她，“借给你家的钱，我还能指望要回来？”</p>

“……”</p>

方璐被他说的无言以对。</p>

她欠他的钱，这辈子大概也还不上。</p>

两个人又陷入沉默。</p>

以前不常见的冷场。</p>

现在经常因为某一句话就陷入尴尬境地。</p>

冬夜的寒风凛凛。</p>

也不知。</p>

是风，刮得人开不了口。</p>

还是冬，寒得人心如死灰。</p>

……</p>

第二天。</p>

方璐早早地去上班。</p>

没有等季文渊起床。</p>

她脑子里不停琢磨，怎么把这人请出她家。</p>

忙了一天，直到下班，她都拖拉着不想回家。</p>

却没想到她晚走这一会儿，却等来了司辰。M..</p>

方璐惊诧问道：“你怎么来了？”</p>

司辰气喘吁吁地走进诊室，“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我都怕我到这儿，你已经走了！”</p>

方璐这才摸出手机，干笑两声，“静音了。”</p>

“惩罚你，晚上陪我吃饭。”</p>

“啊？别了，季文渊又得给你找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