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渊不再理万小婷，他拍着岁岁的屁股哄他。</p>

季文渊这副慈父的模样，万小婷实在看不下去，她不想让他跟这个小孩有感情。</p>

于是她主动伸手朝着宝宝拍了拍，“小宝贝，姐姐抱抱好不好！”</p>

岁岁呆呆地看着她，半晌一转头，朝向了另一边不看她。</p>

万小婷在背后狠狠地瞪他一眼，接着又跟到另一边假笑着继续要抱，“姐姐带你去滑雪，去找狗狗玩，来找姐姐抱！”</p>

岁岁整张脸皱在一起，本来脸上的皱纹都长开了，这会又皱成了“小老头”。</p>

岁岁转过脑袋往季文渊胸口一趴，“哇哇哇”地哭了起来。</p>

他的哭声一出，季文渊一个白眼飞给万小婷，“自己长得吓人不知道吗，跑来吓孩子，你快去找狗玩，它们喜欢你。”</p>

万小婷闻言，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盯着季文渊好一会儿，才重重地甩开胳膊，跑向滑雪场。</p>

季文渊盯着她的背影，露出一抹浅笑。</p>

有人上赶着给季天宇找麻烦，他不推一把，岂不是对不起季天宇给他捅的刀。</p>

季文渊收回目光，正想哄他怀里那个小家伙，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小家伙的哭声戛然而知。</p>

岁岁抬起头，脸上连一滴泪都没有，倒是挂着一嘴巴的口水。</p>

他对上季文渊的眼睛，得意地手舞足蹈。</p>

季文渊看他这副小机灵的样子，手指在他鼻尖上一点，“你妈缺的心眼，都长你身上了。”</p>

岁岁得到“表扬”，美滋滋地晃着小手。</p>

嘴里“吧唧吧唧”地发着怪声。</p>

好一会儿挤出两个单音。</p>

“妈——妈——”。</p>

……</p>

季文渊抱着岁岁来到滑雪场。</p>

岁岁乌黑的眸子到处乱转，脑袋摇来摇去，左看看右看看。</p>

他下巴被口水洇得红了一片。</p>

季文渊喊工作人员，送来纸巾，给岁岁抹了抹脸。</p>

岁岁觉得好玩，还故意“噗噗噗”地喷口水。</p>

季文渊嫌弃地把那张纸巾按在岁岁的脸上，终于让他暂时闭嘴了。</p>

季文渊抬眼去寻找方璐的身影，想把这个小鬼头给她塞回去。</p>

找了一圈，在一个上坡的滑道上找到了她。</p>

只见她在后面推着毛球，一个一狗，连跌带滚地往上爬。</p>

毛球后肢的滑轮，在雪地上太丝滑，阻力极低，上坡爬不动，下坡刹不住，速度完全不可控。</p>

方璐一会儿推一会儿拉，季文渊看了有十分钟，发现她们爬了没有十米。</p>

他无语地闭了闭眼，这个女人总是蠢得他刮目相看。</p>

季文渊转向岁岁，想警告他，别和他妈一样蠢，结果被岁岁吓了一跳，只见他按他脸上那张纸巾，已经破破烂烂。</p>

岁岁手里抓着纸，往自己嘴里喂，舌头上，嘴巴上，脸蛋上，粘了一块块白色碎渣子。</p>

季文渊看着他脑袋发懵，工作人员一个中年女同志，比较有经验，看到他一个大男人抱着孩子，搞得乱糟糟，于是跑过来帮忙，接过岁岁，把他的脸给收拾干净了，才又还给季文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