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渊闻言，眉头紧紧地拧成结。</p>

他冷着脸让司机加快速度，拐去中心医院。</p>

方诺和程以馨在古都外小吃街的女洗手间，被人喷了防狼喷雾。</p>

当时方璐带岁岁去洗手间换纸尿裤，方诺和程以馨也一起跟着进去了。</p>

向峰跟不进去，只能在外面等着。</p>

没想到就这会儿功夫，两个小女孩被人袭击，尤其是方诺，还被喷到了眼睛里，疼得她在救护车上哭了一路。</p>

至于在女厕所内部的细节，向峰也不知道，当时着急送方诺和程以馨去医院检查，没来得及了解具体情况。</p>

向峰已经在大厅门口等他，看到季文渊下车，立刻跑过来，神色有几分愧疚。</p>

季文渊没有说话，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p>

他朝向峰使了个眼色，让他引路直接去急诊室。</p>

去到急诊室，一行人全都等在门外，方璐抱着岁岁，满脸忧虑，她一见到季文渊，快步跑了过来。</p>

“文渊！”</p>

季文渊条件反射地顺手搂过她，声音沉稳地道：“没事，过几天就会好。”</p>

季文渊像一颗定心丸，他一来，不仅方璐心中有了底气，全家人好像都松了口气。</p>

他带着方璐坐到候诊椅上，捋了捋她凌乱的头发，平静地道：“别慌，讲讲洗手间里的情况。”</p>

方璐深深吸了口气，季文渊在身边，她的慌张缓和了几分。</p>

她仔细地回想着细节，说给他听。</p>

当时，岁岁拉臭臭了，她正在隔间里给岁岁清理屁屁。</p>

大概进去五六分钟，忽然厕所的灯关了，那时候厕所里的人很多，每个隔间都是满的，还有十几个人在排队，熄灯的一瞬间，厕所里全是尖叫声。</p>

在这些声音中，有一个声音叫得更大，更凄厉，跟别人的吃惊声都不一样。</p>

方璐听出来是程以馨的叫声，她惨叫之后几秒，紧接着方诺也大叫起来，两个孩子越叫越响，还夹杂着哭声。</p>

方璐吓坏了，屁股都没给岁岁擦完，就抱着他跑了出来。</p>

这时有人重新点亮厕所的灯，只见方诺和程以馨两个人捂着脸原地跳脚，又咳嗽又打喷嚏，哭得停不下来。</p>

方璐带她们去水池子里清洗，向峰去喊救护车，然后就来了这家医院。</p>

季文渊听她讲完，没有迟疑地，直接问道：“戒指还在吗？”</p>

“在！我看了！”</p>

一听此言，季文渊倒是有些诧异。</p>

这人不图戒指，为什么要攻击两个小孩子？</p>

他喊来向峰，问警方的调查情况。</p>

向峰跑过来，为难地告诉了少爷，警察的进展……</p>

那就是，把所有人都放走了……</p>

因为今天的客流量特别大，尤其是小吃街，方璐她们进洗手间的十几分钟，来来往往的有100多人。</p>

这里很多都是外地赶来旅游的，表示要赶晚上的火车，飞机，让警察赶紧放行。</p>

还有一部分，是防狼喷雾的受害者，吵着闹着让园区赔钱。</p>

哪有人肯配合警方调查，最后不得已，只有留下她们的联系方式，然后把这些人全部放走了。</p>

季文渊双手抱胸，坐在急诊室门口。</p>

反复思索着方璐和向峰的话。</p>

眉头深深地皱成一个川字。</p>

……</p>

半个小时后，方诺和程以馨终于走出了急诊室，两个小丫头可算平静了下来。</p>

方诺眼睛肿成大红桃子，本来明显的双眼皮，这会儿已经肿得看不到线。</p>

她走出来，瘪着嘴一下就扑到陆雅琴怀里，呜呜地又哭上了。</p>

程以馨看起来还好些，黑溜溜的大眼睛微红了一圈，洋娃娃似的脸洗得有些发白浮肿。</p>

她走出急诊室，左右看了看，急切地问道：“我哥呢？璐璐姐姐，你给我哥打个电话，好吗？”</p>

方璐抿了抿唇，走到她身边，安慰地搂住她肩膀，“别怕，璐璐姐姐在这儿呢，你哥电话打不通，可能没电了，我们回酒店吧，他可能已经在那儿等咱们了。”</p>

程以馨听完，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嘴巴噘得老高，一副等哥哥回来，要找他算账的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