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和孟景明离开后。</p>

季文渊转头看向方璐，略带苦笑地扯扯嘴角。</p>

小女人关键时刻，脑子倒是上线了。</p>

他敲点了下方璐的头。</p>

“这会儿倒是不傻了！”</p>

不过现在不是两个人逗贫的时候。</p>

谁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思。</p>

也不休息了。</p>

两人继续翻查那些监控资料。</p>

那串佛珠，忽然让季文渊灵光一现，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p>

模模糊糊，但是隐隐若现。</p>

……</p>

司辰办事麻利。</p>

十分钟，那七辆车的车主信息，便被调查出来。</p>

可是并不是什么好消息。</p>

因为这七位车主，毫不相关……</p>

家庭，工作，交通……方方面面都不仅仅是平行线，简直就是异次元。</p>

这些人怎么会串在一起？</p>

季文渊脑子乱成麻，千丝万缕的信息碎片，在头脑中反复闪现，他却抓不到串联它们的一条线。</p>

到底为什么，曹千柔手底下会有这么多可以利用的人！</p>

而这些人还八竿子打不着。</p>

难道……</p>

是他错了？</p>

季文渊一想到他可能猜错了。</p>

整张脸都紧皱在一起，浑身绷紧得像一扯就要断的弹簧。</p>

他把那一叠资料甩在桌子上。</p>

拧眉陷入沉思。</p>

方璐捡起那一叠纸，翻看着。</p>

资料里每个人都配了许久张照片。</p>

方璐看到第一个人，其中一张，他的脖颈上，带了一个青绿色的玉佛牌。</p>

再往后翻，一个人也带着曹千柔同款的佛珠手链。</p>

再往后，还有一个人，他的衣服上带着佛教的符号。</p>

方璐忽然想到什么。</p>

她立刻拨通了司辰的电话。</p>

“司辰，查这几个人，是不是都信佛！他们有没有经常去朝拜的寺庙！”</p>

司辰听到方璐急切的声音，没有多问，应了声好，接着就挂断了电话。</p>

安排手下人去调查。</p>

季文渊听到方璐说的，也想到了。</p>

资料里，其中四个人的某张照片里，出现过佛教相关的东西。</p>

而曹千柔信佛。</p>

这件事他知道。</p>

他一直知道她家里供着一尊金佛，是她特意地“请”回家的！</p>

季康成没事就要念叨两句，曹千柔老宅里那佛，看着怪吓人的，晚上都不敢单独进那个屋。</p>

季文渊一下子串上了线。</p>

之前他设想了曹千柔各种可能的身份。</p>

黑社会的大佬，暗网的头目，甚至是什么间谍组织，境外势力……</p>

可是越想越不对，总有违和的地方，让他放弃这种猜测。</p>

而现在，一切都通了。</p>

是邪教！</p>

没错！就是邪教！</p>

曹千柔是靠什么招募到人，或者组织的？</p>

是靠宣传教派。</p>

她很可能打着传扬佛教的幌子，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p>

或者曹千柔只是二号，三号人物，并不是首脑。</p>

这一想通，真是豁然开朗。</p>

一切都顺藤摸瓜地显现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