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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学文恨死了自己被摆布,但当时他还不明白怎么就被摆布了,即便是面对林冰肌,他也不认为就凭一个美貌似天仙的女人,就能把自己给迷得神魂颠倒。毕竟他康学文
也算是阅人无数,怎么可能被一个女子迷得连原则都不顾了
对,他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吃喝玩乐是享受人生,但是吃喝玩乐必须不能够与国有违,一旦与国有违,那就是金山银山堆在他面前,他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天和帝对他放心的原因之一。 但是这次他中招儿了,他不甘心,所以每天都对当时还没去兰城的林冰肌万分留意,一边假意迎合,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林冰肌都对他做过什么,比如说下药什么
的。 但林冰肌没有下药,只是每次同房时都会对他进行一种奇怪的蛊惑。他说不好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每到那个时候,只要一听到林冰肌说话,他就自然而然的想要去遵
从,就觉得对方说什么都是对的,自己要是不听话就是十恶不赦,就是有违天道。 不过当时他身体里的蛊毒已经有所松动,虽然还松得并不完全,却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样完全迷失自我。所以渐渐地他总结出来一条规律,如果白天他去衙门公办,不
接触林冰肌,离得她远远的,精神就会清爽许多,不会做出一些奇怪的行为。但只要晚上一接触到林冰肌,只要一同她亲热,心智就又会不稳,就又会想听她的话。 再后来,有一次林冰肌跟林寒生说话被他给听见了,他这才明白,原来是一种叫做蛊的东西控制着他,他身上有林冰肌种下的蛊虫,是子虫,而母虫则在林冰肌身上
。 他当时有一种冲动,想杀了林冰肌,以期一了百了。但很快就反映过来不行,别说杀了林冰肌,就算是杀了林寒生也不行,因为铜城已经被歌布人控制了,如果他在
这种时候摆脱了蛊术的控制,那也是翻不了盘的。铜城救不出来,弄不好还得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何况如果让对方知道自己已经摆脱了蛊术的控制,那说不定就会给他再下更厉害的蛊,到那时他可就彻底翻不了身了。所以他眼下能做的,只能是假意迎合,还像之
前一样给歌布人做奴才,但暗地里却已经开始有所动作。
就比如说他要把嫡女嫁到歌布的事情,虽然确有其事,但是外人不知,他打算送过去的那个人可不是真正的他的女儿,而是一名女暗哨。
歌布人算计他,他就也得算计算计歌布人,送一个暗哨过去,不着痕迹地将那多花城的城主给做掉。歌布害了铜城多少人,他怎么也得收些利息回来。 当然,这也就是一次性的买卖,想要让铜城恢复原貌,想要将歌布人彻底从铜城给赶走,光靠他一个人的力量已经不够了,即便是有边境驻军也不行。他到是能领兵
打仗,可一来开战是大事,二来他不敢碰驻军,他怕一旦领了兵,万一哪一天再被蛊术控制,那可就全毁了。 他常年驻守边境,因为离歌布很近,所以对于歌布有人会使蛊的这种传说已经听了许多年,也谈不上信与不信,只是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这种东西居然会被用到自己
的身上。
康学文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自动摆脱了这种控制,按说以他对于蛊毒的了解,除非下蛊之人主动解蛊,否则根本是不可能自己就摆脱了的。
为此他思量了许多天,想来想去,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之前他曾吃过一种药,是京城里的天赐公主做出来的痨病丸。
没错,康学文之前染上了痨病,虽然病在初期,可若放在从前那也是不治之症,是要死人的,且即便他是知府大人,也避免不了要被送到痨病村去。
好在天赐公主的解药当时已经送到了铜城,那种药因为特殊珍贵,所以一直掌握在官府手里。百姓若有人生了痨病,需确诊无误后方可来领用痨病丸。 没有人知道知府大人得过痨病,就连他的妻妾也只当他那段时日是因为染了伤寒,所以总是咳喘。但只有他自己晓得,那其实就是痨病,因为还在初期,故而看起来
跟伤寒差不多。 知府得痨病那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虽然痨病已经能治了,但毕竟这种东西千年来都是绝症,在人们心里根深蒂固,即使能治了,人们也会觉得生了痨病的人不太吉
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