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发飙了,鲁旺立马赔笑,说小祖哥对我们有再造之恩,他落难了,咱们当然
帮,只是
“只是什么”风影瞥了鲁旺一眼。
鲁旺苦笑,说只是我们督造巷的人,能力有限,不怕你们笑话,半个月之前,我
们连自来水都喝不上,要吃水,还要去买担水佬的水,让我们出钱,出不了多少,
让我们出人,我们也就两膀子的力气,小祖哥是个神人,他都解不了自己的难,把
希望押在我们身上,那不是缘木求鱼嘛
“不要低估了自己。”风影举起酒杯,又说凭你们都是阴人后裔,既有阴人血脉,
又有阴人法器,小祖的忙,你们就帮得上我就一个要求,你们激活法器,再次成
为东北阴人
长龙桌上,零星几个人举起了手,更多的人,依然不言语,显然是不愿意。
在座的人,虽然没入过阴行,但他们以前做佛牌生意,后来做塔固生意,都接触过
一些阴人,了解过一鳞半爪的阴人生活,知道阴人干的是刀头舔血的买卖,脑袋别
在裤腰带上过活。
他们不希望自己陷入这种生活。
就连曾经当蛇头,在海里出生入死的鲁旺,也不愿意。
督造巷人现在有了大富豪分出来的塔固生意,用不了多久,一个个都会变成有钱
人,谁愿意过颠沛流离的日子呢
众人平淡的反应,彻底激怒了阿宝,他起身,抓起酒杯,朝着桌子上狠狠砸过去,
愤怒离席玛德从昨天晚上赶路到今天中午,跑了七百公里,就是来见这么一群
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扯瘠薄蛋宝爷我不伺候了
“阿宝,去哪儿”
“随便找个酒店睡觉,老子一眼都不想再见这帮怂蛋小祖哥,什么时候去东梵
寺,给我打个电话,我立马就到不见这伙人老子眼睛干净”阿宝穿上了外
套,大步离开,走了几步,他还没骂过瘾,回过头,又说你们这帮人,老子太清
楚了,觉得自己有钱了,就不想冒风险出生入死了呗也特么不想想,要不是小祖
哥出生入死,大富豪那条疯狗,会把塔固的份额给你们
阿宝离开,酒席气氛变得冰冷,鲁旺好几次想说话,但因为尴尬,讲不出来。
我则起身,劝风影算了,风爷,别逼鲁旺他们了。
督造巷人刚才的表现,也着实让我伤心、失望,但伤心归伤心,我却能理解他们
他们只不过有阴人的血脉而已,但他们到底不是阴人。
他们只是一群漂泊在国外的棚户区贫民而已。
“你别替他们讲话,我来讲。”风影瞪了我一眼。
玄门第一,发起火来,不怒自威,我也没往下顶话,坐下来,听风叔这老江湖怎么说。
风影绕着长桌,走了一圈,每走到一个阴人后裔身边,就揪住他的衣领,冲对方白
了一眼。
一圈下来,长龙桌上的每一个人,都憋着火气在。
“怎么不爽不爽怎么不发泄呢骂我呗,打我呗,跟我动手呗都这么客气做
什么”
风影背着手,平静的望着每一个人。
鲁旺双手拍桌,起身,说风老爷子,您是大阴人,欺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算什
么本事
“呵呵你们是把我当大阴人才不敢出手啊还是你们在国外被欺负惯了,什么都
能忍”风影眼神忽然凌厉,说道你们都丢人,丢自己祖辈的人,只要是阴人,
甭管是东北的、京城的、川西、南粤的,还是哪个阴行的,骨子里都是狼,人家敢
朝咱们戳一根手指头,就要谁好看当然,谁也不是神,不是谁都刚得过,刚不过
怎么办隐忍,隐忍的目的,是为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样的阴人,骨子里
热血澎湃,对朋友两肋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