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去吧,外面风大。”陆璐扶着陆瑶往里走,又交代嬷嬷带两个孩子去喝些姜汤。
“长姐,对不起。”陆瑶要跪被陆璐拦住了。
“你这样才让我更难过。”陆璐知道她自责,不过这不是她的错。
“长姐”
“如果你真想为长姐做点什么,那就查出真凶,一个都不要放过。”
“长姐,我担心你”之前郑勋和露浓的事就打击就很大,虽然现在知道那都是假的,可郑勋又死了,她担心这样接连的打击长姐受不了。
“我不会做傻事,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将两个孩子好好养大,告诉他们的爹爹是个好父亲,更不会让他们走他的老路。他做的那些错事,如今用命偿了,这样也好。”
陆璐眼神坚定,强忍着,没让自己的眼泪涌出来。
郑勋说对不起她,其实,他虽然做了错事,但没有对不起她和孩子们。
只是,她没有机会告诉他,什么诰命夫人,伯爵娘子她一点都不在乎的,他不必为了她去做这些。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这个也许对你有用,他放在我的梳妆匣里。”陆璐拿出一个册子递给陆瑶。
她的梳妆匣用了许多年,掉了漆,但她舍不得丢,这是他们去荆州的第一年郑勋送她的。
用了许多年,今年生辰郑勋又做了新的送给她,他把册子藏在梳妆匣的暗格里,只怕他那时就猜到有一日他或许出事。
他临终前突然提起梳妆匣,她回来打开翻来覆去的看,果然发现了这个。
陆瑶拿起翻开“账册”所有人都在找的账册居然在郑勋这里。
陆璐点头“有了这个,荆州这些年的钱去了哪里就都知道了。”
这些年,荆州的知府若为他们所用还好不能为他们所用的都性命不保。
陆瑶收了账册,在郑勋灵前上了香,他的罪,用命偿了,如今也是干干净净堂堂正正的走。
孙天得和宋轶看到账册皆吃惊,这两年,整个荆州都在因为这本遗失的账册惶惶不安,没想到却被郑勋带回了京城。
有了账册,已经可以定邱期初的罪了,他私吞了荆州这么多的税银,已经是杀头的大罪了,更别说那些人命案也和他有关。
荆州西连益州东接扬州,是南北交汇的重要之地,人口也多,农业和商业十分繁荣。
否则,邱期初不会短短几年就搜刮了这么多民脂民膏。
荆州地的知府一茬接一茬的换,知府这个位置都坐不了多久,极少有不被百姓骂的,可荆州节度使在百姓心中却声望极高。
换句话说,黑锅都被这些知府背了。
荆州百姓户中便有一个孩子是从军的,可以说,荆州节度使兵强马壮。
而邱期初便是荆州节度使马鞍山的军师,只是他一直在幕后,无人知道他才是马鞍山的主子。
马鞍山也是早年追随太上皇的,确切的说,他能有今日的地位,都是因为先皇后的缘故。
马鞍山早先只是王府一个马奴,有一次犯了错,被是要赶出府的,先皇后经过救了他,慢慢从王府护卫一点点做到今日的节度使之位。
而邱期初是先太子的幕僚,所行之事皆是为先主,马鞍山感念先皇后恩德,对他亦是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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