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将她上身最后一点遮拦往上推。
在她急促的呼吸声中,握住她。
“走干净了”
他垂眼看她。
语气倒是平常自然。
然而深刻地清楚他这样问的背后意味着什么,姜鹤面红耳赤,脸埋进他怀里,点了点头,想了想,又不放心地说“你慢点。”
吃肉是想吃的,但是吃肉之前,本着严肃的科研态度,姜鹤不进百度了,还在宿舍卧谈会上跟姑娘们讨论了一番。
宿舍里有些人是有男朋友的,比如玉燕,告诉她第一次就甭想着快乐了,反正就是疼,如果男朋友技术不太行,那估计第二次也还是疼。
姜鹤当时就被吓蒙圈了,又不敢问顾西决你技术行不行。
按照之前和现在的经验,她被他十八反武艺捣鼓了一下,她其实算是比较放心的,他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是显然理论课的时候也下了功夫
没一会儿她就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犹如一滩烂泥。
屋子里很暗,她感觉到他的灼热贴着她,没一会儿挪开了,他摸索着在床头拿了个什么她半眯起眼,很是要求参与感地问“润滑剂”
顾西决动作一顿,手在她身上摸了一把,然后恶劣地用湿漉漉的手去掐她的鼻尖“你觉得你这样的,用得着那东西”
姜鹤快被他臊死了,尖叫一声拍开他的手。
然后反应过来他拿的安全措施用品,“哦”了声,翻身坐起来想看顾西决没做好心理准备被她这么看,急躁地一把压着她的肩膀帮她摁回床上,骂了句“乱动弹什么”
“我看看,我看看”
他不知道她哪来那么重好奇心。
只是重新压了回去,不让她乱扑腾,手按在她的膝盖上,唇瓣落在她的眼睛上,用略微沙哑的声音说“张开腿,放松。”
压在膝盖上的手挪开,她的手被他捉在一起,手腕翻过来压在头顶。
这种绝对被征服的姿势,才真的让她收起了玩闹得心,整个人紧张起来。
她吞咽了一口唾液,紧张兮兮地叫他的名字,听他带着浓浓的鼻音应她,在她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时,感觉到什么东西挤进来,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劈开。
她被疼的整个傻眼。
张嘴无声地猛吸一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疼疼疼疼疼,顾西决,我疼,你慢”
她疼,他也好不到哪去。
汗液顺着鼻尖滴落,落在她的胸口上,“吧嗒”一声溅开来,他咬着后槽牙放开她的手压住她乱踢的膝盖“放松。”
她放松不了。
这完完全全地激发了她生物的应激性,每次他尝试进入,她就觉得自己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试了几次,两人都是一身汗,空调冷风吹过来,她又可怜地哆嗦了下。
她从鼻腔里发出“嘤嘤”的低声。
也没有大声哭,就是小声地像是受伤的野兽在那哼哼,让人想起了那年在雪地里捡起来还不如巴掌大的金元宝。
她哼了几声,哼得他心疼。
最后心一横,坐起来,把抖成骰子的她贴着胸膛抱起来,低头胡乱亲吻她的面颊,舌尖卷去她眼角的眼泪“不做了,不哭了。”
男人能做到半路因为对方接受不了主动喊停,这他妈比说一万句“我爱你”都真实。
可惜姜鹤不懂这个道理,她听见他这么说,娇气的抽泣声停了,趴在他怀里安静了一会儿正当顾西决以为她是在绞尽脑汁安慰他时,却没想到从他怀里,闷闷地传来一声“怎么不做了啊”
“不是疼”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想要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悲愤欲死的哭腔,听上去可怜兮兮,传到顾西决的耳朵里,却犹如一把刀子
把他的理智切得七零八落。
手压在她的背上,要不是她语气真诚,他真的怀疑她是在以折磨他为乐趣。
叹了口气,他将她重新放进放回床上。
一室昏暗。
只有她深深埋入枕头的脸里时不时传来的难以承受的抽气声。
她被他压在怀中,结实的肌肉贴着她的胸前,滚烫的,充实的。
身心都得到满足。
空气中有暧昧气息浮动,夹杂着汗水的味道四散开来。
终于,听见怀中的人小小尖叫一声,然后整个瘫软放松,顾西决深呼吸一口气,也缓缓放开她一翻身,并排倒在她身边。
姜鹤缓过气儿来,毛茸茸的脑袋蹭过去,抱着他宽阔的肩膀,惦记了好久的东西终于入了腹,她吃饱喝足。
这会儿心情不错滴用手指戳他“你刚才,进来了”
“”
“那,也,也没那么疼。”
“”
她大松一口气的声音。
顾西决这次是真的头疼了,被她气到想笑,抬手扇了一巴掌她肉颤颤的屁股肉“你有毒吧,进去的什么东西自己不知道”
姜鹤“啊”了一声,他抓着她的手往下摁,她一碰到,立刻就发现哦,尺寸不对。
刚才还松了一口气的心这会立马提了起来“那刚才你放的什么”
“手指。”他没好气地说。
“我还是有点疼的,”她期期艾艾地“嘤”了声,“只是手指而已吗,我不信,两根有没有”
她确实挺会破坏气氛的,很少有女人能像她这样,整个人被人压在怀里,还像菜市场买菜似的,讨价还价,努力证明自己有多努力、多勇敢。
看着她躺在他的黑色床单上,白的触目惊心。
床单上湿漉漉的一大片。
她身上泛着粉色,鼻子和眼睛也是通红的一片,被他沉默而荒谬的目光看的受不了,她哆嗦着,张开双臂抱过他的脖子,咬他的耳朵。
也知道心疼他的。
“要不,再试试”
她小声地问。
然后在他怀里缩怂成一团。
额角青筋突突地跳,他低头吻她的眉心。
“你放过我吧,”他真诚地说,“老子迟早被你整出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