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窝阔台了解,南宋川蜀、荆襄、两淮三大军区,就实力而言,川蜀最强、荆襄次之,最弱的是两淮。
川蜀有当年撤入大散关的西军做底子,荆襄当年有岳家军。
现在荆襄方面,有名将孟珙,他若率军北上,对洛阳将构成巨大威胁。
窝阔台撤到洛阳,本以为有一场恶战,可放出去的探马,却根本没有发现,中路宋军的踪迹。
窝阔台起初还以为,中路宋军神出鬼没,要搞偷袭,可后来却发现,确实没看见中路宋军,最后他探知,中路宋军根本没有北上。
这让窝阔台有些吃惊,想不通南宋中路军,为何放弃这样绝佳的机会,为何按兵不动,不过想不通也没关系,只要知道他们没有北上就行。
当下在得知荆襄的宋军,还在邓州一带打县城时,窝阔台立时有了一个计划。
蒙军汗帐内,窝阔台端坐,斥候禀报道:“启禀大汗,宋军前锋已经进入洛阳”
窝阔台闻语,面露残忍,当即挥手,“好传令下去,大军回头,给本汗围住洛阳”
是夜,天上一弯新月,在沉沉夜幕的掩护下,数万蒙军疾速向东行军,意图折返回洛阳,包围入城的宋军。
蒙古骑兵来去如风,他们在宋军进军洛阳时远远躲开,现在只用半夜,又接近洛阳了。
洛阳周围都是平地,一路上是大片抛荒田地,有利用蒙古骑兵行军。
他们一路奔驰,到三更天时,距离洛阳已经只有十余里。
“大汗,已经接近洛阳了。”速不台用马鞭指着前方:“再往前十多里,就是洛阳城”
窝阔台闻语,随即勒住战马,招来诸将,吩咐道:“宋军已经入城,切莫让他们跑了。现在本汗令你们在此分为四路,每路各堵一门,将入城的宋军困住。”
速不台等将齐齐点头,速不台冷笑道,“大汗放心,让他们追击,让他们猖狂。这次我们定叫他们后悔”
窝阔台微微颔首,沉声道:“宋军哨骑一般外放三十里。你们先到三十里外等候,待五更天敌人睡得最死时,各部便齐齐向洛阳逼近。这时你们被哨骑发现,都无须理会,给我直接突进到城下,组织宋军出城。”
速不台等人领命,遂即大军分为四部,向临潼摸去。
五更时分,各路蒙军按住计划开始向洛阳急进,他们按时出发,同时疾驰到洛阳城下。
三十里的距离,对步兵来说,要走小半天,对骑兵而已,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蒙军骑兵飞速疾驰,直接冲到城下。
城内,全子才正熟睡时,屋外的门却忽然被急促的敲响,一个声音惊惶的连续呼唤着,“相公,相公,大事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
全子才被抄醒坐起,他听见屋外属下的声音,惊坐而起,连忙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相公,城外忽然出现数万蒙古骑兵,他们把城给围了”外面属下说道。
全子才大惊失色,惊得如坠冰窖,吓得瞬间睡意全无。
他猛的从床上下来,匆忙穿上鞋子,只披着一件外衣,便打开了屋门。
他的亲兵急忙冲进屋子,拿了盔甲,急忙给他穿上,然后并牵来战马。
全子才匆匆来到城门,登上城头往下一看,只见外面都是蒙古骑兵,瞬间脸色铁青。
城外蒙古骑兵打着火炬,一队骑兵翻身下马,于城外布置拒马、长枪,将城门的出口封锁住。
全子才知道中计了,他在城头看了一眼,便询问道:“其他城门什么情况”
“回禀相公,都有蒙古骑兵,我们是不是中计了”部将满脸惶恐。
全子才闻语,并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拳头,懊恼的一拳砸在墙垛上。
蒙古骑兵疾驰到城下,城内的宋军,无法出城,只能带在洛阳,期待援兵解围。
天亮时分,城上的守军,看得更加清楚,只见城外密密麻麻都是蒙军,宋军顿时士气大泄。
这时刚赶到的窝阔台,打马来到城下,不禁笑道:“洛阳是座空城,城内一粒粮食都没有,宋兵追得急,想必也没带粮,看本汗如何困死他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