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是在辰时三刻时分,晋国这边的权贵与留下的楚国权贵来到“新郑”城墙南面。
这里与“新郑”距离约三百米左右,先是楚人过来搭上帐篷再弄上挡风的围帐,后面晋人又过来布置了一番,成了一个进行饮宴的场地。
郑人在楚人过来时就察觉到,一开始没搞懂楚人在做什么,慢慢看出是在做什么之后很生气。
等待郑君胜得知楚人在城外搭设饮宴场地时,来到南面城墙观看,看到的是晋人也过来布置,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话说,郑人除了生气之外,还真不敢做点什么。
史官将晋军和楚军交战之后,两国权贵来到“新郑”城外举行饮宴的事情记录下来,后人会从这一段记载中了解到弱国对上强国的悲哀。
郑君胜可以不看,一些郑国权贵感觉屈辱也能躲,负责警戒的郑军将士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晋国和楚国的权贵在自己的都城外肆意畅饮,耳力好的郑人还能听到一口楚音在对郑国进行嘲弄。
饮宴之上,白公胜跟智瑶聊得不错,谈的是一些关于郑国的话题。
当白公胜得知晋军从郑国一再进行讹诈并成功,非但没有认为智瑶无耻,心里还非常的解气。
就是讹诈,用不着用什么词语去修饰。
比如,晋军和楚军就是进入郑国的疆域范围,甭管找的是什么理由,打从事实上就是一种入侵。
是什么就是什么,使用修饰词语掩饰,无法改变那种事实,骗不了别人,只能欺骗自己罢了。
在这一点上白皮可要光棍得多,哪怕历史上规模最浩大的登陆作战是为了解放高卢,用的还就是入侵这种记录。
一场饮宴进行的时间并不太久,不到半个时辰就各自离去。
双方很有默契地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保留晋国和楚国的物品,智瑶是要提醒郑国比起晋国很弱小这个事实,白公胜则是纯粹又一次侮辱了郑国。
“我等归师,抑或”魏驹回到营地就问。
智瑶问道:“诸位以为如何”
有话语权的人,超过次入侵玩得很开心,收获也是远超预估,认为应该是时候回国了。
智瑶表现出从善如流的一面,同意了大多数人的意见。
当然,说走就走完全不存在。
各项战后事宜太多,伤兵需要时间养伤,战利品需要打包,并且郑国答应的一些物资没有奉上,晋军肯定还是要逗留一段时间。
郑国君臣并不知道晋军将要撤兵,他们用最快的速度筹集了答应给晋人的“贡献”,送抵之后三天两头一问,可算是在半个月后把晋军给送走了。
而白公胜得知智瑶率军在“新郑”半个月才离开,还派人专门进行感谢。
为什么要感谢一切只因为楚军正是在那半个月内将“长葛”攻克了。
所以,今年在这一片地界上,除了郑国很不开心,另外的双方各自有开心的事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