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徐吾只是有着晋人比较莽的性格,不是听不进正确的话,转而问道:“筑坝已有一月之久,何时水淹晋阳。”
复杂修坝工程的是来自公输氏的班,耗费两万人力花了七天的时间就将堤坝修好。
随后,公输班又主持加高汾水东岸的做业,同时挖掘便于决堤之后积水汹涌扑向“晋阳”的水道。
智氏在干这件事情,肯定是需要隐秘性,等于需要将赵军堵在“晋阳”城内以及各座营寨。
稍微有点轻举妄动就会惹来智氏部队全力攻击的赵氏各部,一再的损失其实能忍受得住,无法忍受的是一次都没有赢过,士气低迷之下不再主动攻击。文網
比起軍事更加擅长内政的姑布子卿能察覺到一丝不对劲,要说猜出是怎么个不对劲又没有明确的方向,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干得却是光乱转,总体来说就是瞎忙活一再失眠又整得神经衰弱的姑布子卿在新一天清晨好不容易睡着,极可能是刚入睡就被喊醒,顶着大眼袋听完汇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姑布子卿又惊又喜地问道:“甚城外敌军尽數不见”
一定是幻听了
智氏的大军过来将“晋阳”围了快两个月,一次对“晋阳”的试探性攻城都没有,很像是要把守军围困到粮秣消耗干净。
赵氏在“晋阳”的存粮其实比想象中更多,哪怕是最艰难的时刻都没有挪用,一直维持四万大军能吃一年的量。
基于敌军会误判赵氏在“晋阳”的存粮情况,他们正在暗中酝酿着反击。
结果现在戏才唱一半,智氏的军隊连夜撤走了
姑布子卿连洗漱都顾不上,急匆匆来到城墙看去,倒是能够看到智氏留下的营盘,更能看见里面己方士兵的身影,脑门上却是冒出了一排排的问号。
“可有派人搜寻”姑布子卿问道。
赵获答道:“自然。”
关于“晋阳”的秘密之一,也就是有水攻的备套方案,哪怕赵鞅不是死得太突然,反正不会连家臣都告诉,姑布子卿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么回事因为连赵获都不知道的关系,同意了姑布子卿让军队外出打扫战场,并且再进行营寨加固的建议。等待姑布子卿得知智氏的部队全部上了山头驻营,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智氏为什么会那样,一阵阵打雷一般的声音从南面传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