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会变成那样,主要是河流中携带的泥土太多,一再流动与沉淀之下,河床肯定就会越变越浅。
跟降雨量也有关,上游的降雨变少,水位必然越来越低,某些河段干脆就宽度一再减少,还怎么行船呢
“大王”
智瑶收回视线,知道应该将身形隐蔽起来了。
这一河段北面的几座山上都有原军,他们为了等候楚国水军的到来已经驻扎了六天,不能也不该因为一些疏漏搞得前功尽弃。
至于为什么会知道有楚国水军过来原军之前已经知道楚国水军驻扎在哪,怎么可能不派细作时刻窥探,发现楚国水军离开驻地,肯定是要北上。
那是原国就地制造的舟船快要形成规模,势必会引来楚国水军,楚国水军不来还等着原国可用船只一再增加
所以楚国水军肯定会想着规模暂时占据优势,及早摧毁日益增多的原国舟船。
原军抓住了楚国那边的心理,并且事先得到汇报,不埋伏一波怎么对得起楚国水军的配合。
在楚国水军进入埋伏河段时,原军的弓弩手并没有第一时间射箭。
楚国水军是逆流而上,过早攻击的话,划船的浆手倒划就能原地倒车,有水流的帮助极容易脱离。
原军应该耐心等待,抓住最佳的时机再发动攻击。
智瑶只是作为看客,除非必要,要不然没有打算下达任何命令。
在楚国水军绝大部分船只都进入原军弓弩手的射程之后,上流突然飘下了一些舟以及木排,它们上面有着正在燃烧的大火。
那些舟和木排是刚刚从岸边放出,火也是才点燃。
因为放了火油的关系,舟和木排上的火很快成势,它们顺流直下,看到的楚军皆是大声呼喊起来。
“放”
口令下达,还有一连串的梆子声。
处在山壁包夹的河段回荡着那一声“放”以及密集的梆子声,惊得战船上的楚军抬头观看。
楚国水军抬头的同时,密集的箭失从睢水北岸射出,前几波还是常规箭失,后面则是变成了火箭,期间还有床弩也在发射。
突然间遭遇埋伏,并且上游飘下燃烧大火的舟和木排,航行在最前面的楚国战船最先中招,遭到原军岸上远程攻击最多的却是后排的楚国战船。
在智瑶的注视下,多达十数条绳索从江底被拉上来,它们将会被捆绑在两岸的树干之上作为拦截绳。
其实也是条件不够,否则使用铁索更合适,能避免被火烧断。
从睢水北岸射出的箭失非常密集,简直就是没有船壁类型战船的噩梦,不断有楚国士兵中箭扑腾入水,失去太多划桨水员的战船干脆也就失去控制,战船之间的互撞进一步加剧了混乱。
“已经进入战国阶段,楚国将领怎么还是那么不吃教训呢”智瑶说的是没有派出斥候严谨侦查这一点。
这可就错怪了楚国的水军将领了。他们有派出斥候,只是这边的山体从东面很难上山,上山之后的路也不好走。
另外,楚宋联军那边催得很急。
凡事一旦过于急切必然造成疏漏,一些用心做能保证不出错的事情,一急之下就会错漏百出。
孙武有一句话讲得非常对: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楚国在伍子胥和孙武的配合下被打得那么惨,还能“记吃不记打”又能怪谁呢。
河面之上的战船不断发生碰撞,火势在不断蔓延,随即很快就被浓烟给笼罩了。
山上的原军看不清下方河面的境况,箭失充足之下射箭不绝,只是床弩不再发射。
床弩的箭制造难度比普通弩箭要大得多,能省肯定要省着点用。
事实证明麻绳果然不靠谱,幸亏是原军准备的数量足够多,要不然不是被楚军下水的士兵割断,就该是被烧断,数量一多至少能够阻拦更久。
只不过,十多条拦江麻绳也只是拖延了两刻钟左右,它们全被找到之后,一部分楚国战船还是成功从火场逃离,异常狼狈地逃离修罗场。
这不是楚国水军首次遭到伏击,也不是第一次被火攻,曾经的吴国水军也这么玩过。
“今年睢水的鱼,一定会很肥啊”智瑶在战事没有结束时,发出了感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