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倒,自己去倒。”
傅奚亭放下马桶盖子坐在上面,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有些烦躁开腔:“我喝多了。”
“你是喝多了又不是残了,自己去倒,你把我吵醒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江意懒得理他,又手脚并用的爬回床头,一掀被子准备躺下去接着睡。
傅奚亭呢
不知是真喝多了还是假喝多了。
他看着江意掀开被子躺下时,靠坐在马桶上,跟叫魂似的,左一个意意,右一个意意。
哀怨的叫声充斥着整个屋子。
江意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傅奚亭的声响。
那一声声的意意就罢了,她能忽视。
可临了,这狗东西转变了策略。
一口一个芙芙的喊着。
一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摸样让躺在床上的江意怒火中烧。
“你能不能闭嘴”
江意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怒目圆睁的瞪着傅奚亭。
后者缓缓的摇了摇头:“我没错,我只是想喝水。”
江意:“你这不是喝多了,你这是喝傻了。”
“你没错,错的是我现在是个清醒的人,要不我也下去喝两瓶酒,然后上来跟你一起叫魂”
好好的一个财阀一个资本家,这会儿坐在马桶上跟个要糖吃的小孩儿似的。
江意没磋磨的没办法了,起床去给傅奚亭倒了杯水,递给他时,男人也懒得伸手了,就着她递过去的动作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江意无奈叹了口气,始终告诉自己不要跟一个酒鬼计较。
“意意,我比林景舟好。”
江意临了想转身回房间时,傅奚亭伸手拽住她的手腕。
江意脚步一顿。
“这不重要。”
不管林景舟好不好,那都是过去式了,她重活了一世,要向前看,一味的停留在国王,只会让她寸步难行,而她并不希望自己的人生仅仅止步于此,止步在傅奚亭的未婚妻和江家的女儿身上。
“这很重要,你以后会知道。”
傅奚亭揪住这个话题不放。
他不希望江意对林景舟还有任何的感情亦或是幻想。
“你,”江意刚想说什么,傅奚亭伸手将她拉到了怀里,随之而来的是满腔的酒味。
二人坐在马桶上,辗转反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