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蟈
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小白猫用爪子刨了刨赵胤舜的手。
我只是一只小猫咪,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快摸我,继续摸
接收到小师姐的要求,赵胤舜熟练顺着她的皮毛抚摸,失笑摇摇头。
“诸位大人巧舌如簧,本尊佩服,不过”
话锋幽幽一转,赵胤舜居高临下看着一群跪倒在地的囚徒,充满压迫感的微微向前探身。
“舜本粗鄙武夫,从不相信什么怀柔手段,你们说杀戮不能解决所有问题,那一定是因为你们杀得不够多。”
冰冷刺骨的话语如同电流扫过肌肤,激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众人心中涌起无尽绝望,只觉得一辈子建立起来的三观都被少年踩在脚下肆意践踏。蟈
明明有一万种理由能驳得他体无完肤,但在他无上伟力的威胁下,话语显得是那么苍白,那么无力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如此蛮不讲理的人
偏偏这个人还掌握着至高无上的绝对暴力
苍天无眼啊
憋屈、绝望、恐惧、仇恨、忿怨
无穷的负面情绪在心头酝酿,但所有人都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甚至不敢抬头直视少年的眼睛。
另一边,幽暗的高维视界环视一圈,赵胤舜不屑摆摆手。蟈
“带下去,打入诏狱。”
“是”
不远处的锦衣卫麻利冲上来,把以往高高在上的公卿大臣拖死狗一样拖下去。
“不你不能这样判我吾乃三品大臣我为帝国立过功,我为帝国流过血,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众人徒劳的在一群武夫手里挣扎,但钢筋一样的五指牢牢将其固定,不由分说将其带了下去。
等到花园恢复清静,白衣少年假寐似的眯起眼睛,发出细若蚊呐的呼唤。
“亚妮。”蟈
“我在。”
“这次的犯人有点多,恐怕要麻烦你了。”
“唔你们的官员有皇帝的神性庇护,我无法窥探他们的灵魂。”
“放心,打入诏狱后他们的官职就被废除了,另外,我刚才确认过了,没一个好东西,你可以随意施为。”
“那我明白了。”
切断心灵联系,赵胤舜微微睁开眼睛,聆听着怀里小猫咪的呼噜声,遥望天上的明月幽幽呢喃。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蟈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王大人,你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我乃正三品尚书你们没权抓我”
根本懒得废话,一群身着锦服的武夫们杀穿阻拦的护院,几拳就将色厉内荏的三品尚书打成了猪头。
哭喊与叫骂声迅速平复,偌大的府邸中一个又一个关键人物被揪出来,拉入囚车送进人人闻之色变的诏狱。
短短几天时间,锦衣卫的名声传遍了整个帝都,甚至成了镇国公麾下,比神武军更令人闻风丧胆的恐怖爪牙。蟈
传奇武夫的强大机动性和灵活性让他们仿佛无处不在,充沛的精力更是可以让他们连续几天不眠不休的四处抓人。
一时间,整个帝都“官不聊生”,人人自危,全都在用最恶毒的话语咒骂这些武夫。
“暴君鹰犬又在残害忠良”
“畜生啊李大人一生清廉正直,也没能逃脱毒手”
“新皇残暴,天下寒心,这帝国吃枣药丸”
原本以为新皇登基还得拉拢重用他们这些士大夫,但哪想到镇国公仅仅隐忍了不到旬月,神武军就位后立刻翻脸围城,杀了他们这些“朝廷栋梁”一个措手不及。蟈
这几天时间里,无数人后悔不迭,想要逃出帝都,然而在陆续抵达的神武军合围下,笼罩天地的杀阵愈发浑厚,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师弟,城内粮食逐渐枯竭,民心浮动,再封城下去,恐怕会饿死人。”
端坐在龙椅上,雍容华贵的女皇凝视着面前破碎不堪的江山社稷图,忧心忡忡。
昏暗朦胧的图卷上,仅有鲁州和小部分直隶绽放着微光,其余疆域已经彻底陷入了黑暗,只能隐约看到大概轮廓。
而在明亮的部分,也明显划分成了三个不同的档次。
光芒最盛,投影最清晰,反馈力量最多的当属鎏阴封国三郡。
其次变得昏暗浑浊的就是鲁州其余各郡,最朦胧不清的是刚刚被神武军占领的部分直隶地区。蟈
这三个渐进式的区别,也代表着三种不同的统治力层次。
鎏阴封国赵胤舜深耕多年,又进行了彻头彻尾的革命,龙的干部遍布每一个村镇,掌控力深入到了最基层,帝国的任何意志都能毫无阻拦的贯彻到底。
相对应的,就是刚刚经历了革命,但还没能建立起有效统治的鲁州其余各郡。
官员的缺口,让这边出现了巨大的权力真空,各种乱象层出不穷,甚至还有某些世家余孽反攻倒算,制造了不少骇人听闻的惨案。
而更昏暗的直隶区域,仅仅只能算是刚刚占领了下去,别说统治,不给你阳奉阴违就算是看在神武军的面子上了
坐在师姐身边,赵胤舜搓搓下巴,看着江山社稷图上4k至臻高清的鎏阴封国,720p的鲁州各郡,以及打了马赛克的360p直隶地区,迷惑蹙眉。
“帝都虽然有两千多万人口,但存粮不少,之前估算了至少要半个多月才会有比较大的影响,怎么才几天就消耗殆尽了”蟈
帝都坐拥三京大运河和大川,又是直道网络的最终汇聚点,本就是帝国的交通枢纽,九省通衢之地。
数不尽的货物在这里中转,光是河岸边的仓库就绵延数十里,哪怕最保守的估计,也不可能在几天之内就弹尽粮绝。
“应该是有人想要逼你停止调查,顺便解除封城。”
李悯看了师弟一眼,幽幽叹道。
“你这几天动作太大,逼得很多人狗急跳墙了。”
“呵呵,狗急跳墙好啊,拔出萝卜带出泥,正愁没机会仔细清洗呢。”
哭笑不得白了师弟一眼,李悯忍不住提醒道。蟈
“诏狱满了,一个牢房塞了七八个人,再也塞不下了”
“呃,那我可不可以”
话音未落,李悯想起了某位忠臣的告诫,面色猛然一肃。
“不行”
“我还什么都没说”
“你那德行谁还不知道吗又想给帝都的路灯挂装饰我早就想说你,这种恶趣味能不能”
听着师姐絮絮叨叨的碎碎念,赵胤舜痛苦揉了揉眉心。蟈
狗日的,有内鬼
到底是谁在给师姐打小报告
“别念了,别念了,师姐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