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没有”他问她。
“没有,睡不着。”她摇头。
其实霍司宴看得出来,这两天她心情一直不好。
整个人也十分困,疲惫到了极致。
可这几天,她的睡眠都不太好。
就连刚刚和他在客厅里的快乐,也不是持续性的,只是短暂性的。
那一会儿过了,她眉眼又染上了悲伤,心事重重。
他在等,一直在等,等她主动开口。
“要我唱歌给你听吗”
他记得,那次她在剧组,睡不着的时候给他打电话就撒娇让他唱了歌。
“今天不是很想听。”
“讲故事”
林念初也摇头。
霍司宴放下书,关了房间的灯,只留了墙壁一盏壁灯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被窝下,他将她抱的很紧,两只揽着她的腰,几乎将她揉进身体里。
好像这样,她就再也不会离开他,他就能牢牢的,一辈子牵住她。
伸脚碰了碰她的脚,霍司宴几乎是立马皱起了眉:“刚刚不是洗了澡吗怎么还这么冰”
说着,他直接用一只手去暖她的脚。
他的手掌,真的是又大又温柔。
轻轻在小脚上摩挲时,暖暖的,十分舒服,她心口都聚集起一股暖意。
困意也慢慢袭来,有种想睡觉的冲动。
就在这时,她突然转过身,一把抱住眼前的男人。
故意抬起头,用脸颊蹭了蹭他微硬的胡须。
“嗯,好扎人。”
“自己凑上来的,现在倒怪我胡子扎人了”他低头,主动和她鼻尖相抵。
那一刻,两人的呼吸、心跳,都如此之近。
林念初捏紧了小手,鼓起莫大的勇气,终于轻轻开了口:“司宴,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