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诃德和托蕾亚呆呆的看着那宛如神罚一般的恐怖火光,还有那刺破黑夜的白昼光晕。那一枪仿佛打出的不是子弹,而是扭曲的空间一样。这一颗“子弹”直接撕碎了空间,还有空间里那些孱弱的躯体,除了开枪一瞬间的轰鸣之外,这条巷子里只剩下了死寂。
晶诡,被撕碎在了空间之中。
周离看着眼前的一幕,人傻了。
关于不起眼的后勤少女一枪打碎了空间和一堆吊毛晶诡这件事
他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周离知道,这位只有不到一鹅战斗力的小后勤,一枪直接连晶诡带空间一起撕碎。其他人也用着同样的目光注视着阿廖沙,他们无法言语心此时也长大了嘴,眼中满是茫然。
这,真没见过。
众人焦点的阿廖沙缓缓地将小帮手放下,她侧对着面前的小巷,美丽典雅的面容上只剩下了肃杀与冷漠。她原本那双淡绿色的眼眸之中,只剩下了最纯粹的深渊之黑。
“艹,过瘾。”
当这句带有浓烈的西部口音的话语从少女口中响起后,阿廖沙顿时两眼失去了光彩,直挺挺地向着地上倒去。如果不是唐吉诃德眼疾手快,恐怕她就要自毁面貌了。
“没事,只是筋疲力尽了。”
救援小组迅速冲上前开始检查阿廖沙的身体,不一会,救援组的组长站起身,带着疑惑的神情说道:“就是,她的眼睛好像出了一些问题。这位小姐似乎失去了视力,但她却能对我们的测试产生反应,这实在太奇怪了。”
“什么东西一直晃我”
牌桌上,亚瑟摩根不停地搓着自己的眼眶,从来不掉眼泪的他眼眶红彤彤的。一旁的牌友们此时都已经吓得一动不敢动,生怕刺激到面前的疯子。
就在刚才,这个赢了六银币的男人抱着筹码,突然站直身体,左手像是拿了把枪一样空着举起。然后他侧着头,似乎在面对什么东西一样,一脸冷酷地来了一句。
再见。
如果当时亚瑟摩根没有面对着一旁的酒桶说这句话,恐怕这些赌客早就以为他是气急败坏想要弄死自己落荒而逃了。很快,这个人似乎恢复了正常一样,突然瘫坐在椅子上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好像又在咒骂什么一样。整个人的表现就是一个单纯而又正常的精神病患者。
周离等人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在听到少女没有什么大碍之后,他们便松了一口气。至于唐吉诃德和托蕾亚,这俩人除了区区骨折和内脏错位之外没什么太严重的伤势,疗养几天就好。
这件晶诡袭击的事情很快被视为最高机密封存了起来,同时整个塔里克都开始为这件事情开始各种行动。短短两个小时里,整个塔里克的各个关口开始全面戒严,所有的魔能站点进行排查,莫斯克开始进行登记。
这件事对塔里克而言十分严重,这一天这一个巷子里出现的晶诡,数量快赶上两年来整个塔里克境内发现的晶诡数量。这就像你一天打死一个蟑螂感觉自己快要消灭了他们,但突然有一天,你打开尘封已久的饭锅,里面好几百只蟑螂汹涌澎湃地跑了出来,那一瞬间,比吃了还难受。
“让她们休息一下吧。”
埃文在布置了紧急措施后,走到周离面前,有些愧疚地说道:“实在抱歉,我们的疏忽让您的伙伴置于危险之中。但这件事对塔里克而言比较重要,还是麻烦您在她们休息之后进行一下必要的询问过程,请放心,您的损失我们会全部赔偿。”
“这倒算了,该赔的还是赔吧。”
周离改了个口,此时的唐吉诃德、托蕾亚和阿廖沙被送进了周围最好的医院里进行全面检查。他并没有对埃文说些什么,只是交代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在交接完毕之后,他和第二军团和守护者之盾打了个招呼,随后带着艾露玛与灵海向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路上,周离没有说话,他只是一直在思索着什么,艾露玛和灵海也没有打扰他。过了一会,周离走到了医院的门口。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周离并没有第一时间走入唐吉诃德或者托蕾亚的病房,他第一个进入的,是阿廖沙的房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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