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走路没问题。”
简杭问秦书:“你最开始跑几圈”
简杭淡笑,微微点头打招呼。
跑步不是做项目熬夜,咬咬牙就能坚持下来。
两条大腿疼得不敢动。
简杭这话说完,几个董事不约而同看秦墨岭,因为四个事业部的所有研发团队归集团管理,只听秦墨岭一个人的,只对秦墨岭负责。
她接过秦墨岭拧开的水,一气喝了半瓶,“走吧,我没事了。”
聊了几分钟,绕着操场走了半圈,几人便分开跑步。
“最后一个条件,”说着,简杭扫了一眼几个董事,然后跟秦墨岭对望,“如果让我来四部,我对四部要有绝对的人事任免权限。”
他低头去找她的手,伸手牵住。
“我不行了。”这四个字,简杭换了一口气才说完整。
他不赞成,也不是为简杭考虑,主要还是担心四部,不希望四部乱上添乱。
第三圈,汗流浃背,腿上像灌了铅,像绑了沙袋,感觉腿已经不是自己的。
场面话省去,秦墨岭单刀直入:“说说你的条件。”
简杭跑到第二圈,心脏发闷,心口有点岔气那种疼。
到了中午,腿还是疼,但勉强能正常走路。
“第二个条件,我要对研发部,有相对的话语权。”
秦墨岭:“嗯。”
秦墨岭纠正:“韩沛。”
等心口不疼了,简杭从他怀里站起来。
今晚跑了三圈半,透支了她所有的体力。
如果换成其他三个事业部,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简杭空降,只是四部特殊,死马当活马医,或许就能活过来呢。
她微微仰头,“韩总和秦书回去了”
秦墨岭示意她:“坐。”
一百多米的这段路,言语显得多余。
简杭没朝他看,分开他的五指,与他十指相扣。
他跑过去,扶起她,让她靠在他怀里。
秦墨岭侧眸,“累不累”
她今天上午打算去乐檬,跟秦墨岭和乐檬其他高层,谈谈她的条件。
另一边,韩沛跟秦墨岭在聊,“你婚礼定在九月份”
关了闹铃,她想坐起来,眉心一皱。
“我来之前,简单了解了一下乐檬和事业四部,四部一直在亏损。我不知道乐檬还愿意对四部投入多少。我来了,如果无米,我也做不了饭。所以,合理范围内,给我融资权。这是我来乐檬的第一个条件。”
上午在家,把腿活动一下,不然走路都变形。
他把落地灯关了,俯身,在她眼睛上亲了下。
次日,简杭被闹铃吵醒。
让韩沛提前把那几天空出来。
韩沛作为他的家人又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到时和伴郎团一起去接亲。
腿实在不给力,无法驾驭高跟鞋,穿了平底鞋出门。
秦书和韩沛两人,数次超过他们。
简杭挑了秦墨岭对面的椅子坐下,这是两人第一次在工作场合打交道,他坐在那里,不怒自威的强势辐射到了她这里。
“差不多,具体哪天还没定。”趁简杭休长假,把婚礼办了。秦墨岭道:“定了日期就跟你说。”
秦墨岭:“用简杭是我权衡之后的决定,简杭来四部,比四部用她的风险要大得多,她都不担心,你们也不用担心。”
当初刚跑的时候,累得掉眼泪。
几人没跑,边走边聊。
秦书笑声清脆,两人边跑边玩闹,不知不觉一圈就跑到头。
有人不赞成:“简杭一点经验没有,她一个外行管不了四部那些内行。”四部什么样,他们门清。
她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头发丝往外冒汗,脸色惨白,他下巴抵着她额头,来回轻抚她后背,“对不起。”
“我睡了。”她跟秦墨岭说一声,躺床上。
她既然转行,前几年里,薪资待遇不是她考虑的重点,因为企业给的年薪就不可能高过风投机构。
“我来四部,四部就是我的团队。我的团队,我说了算。”
担心她走不动,他特意放慢脚步。
简杭听婆婆说过,韩沛和秦书也是相亲认识,不过他们两家是联姻,不像她和秦墨岭,门不当户不对,相处时,有道看不见的隔阂。
简杭好不容易挪下床,每走一步都比昨晚困难百倍。
秦墨岭知道她尽力了,她一次跑三圈半,完全超出他的预期。
她站不直,只能弯腰,两手撑在腿上。
韩沛和秦书先跑,等他们跑出几十米,秦墨岭对简杭说:“你先慢跑。”他陪在她旁边。
也别到时,她想调整哪个人的职务,上面推三阻四。
秦墨岭上午通知了其他几个董事,他准备挖简杭任四部总裁。
简杭两手攥紧他身侧的t恤,等缓过气来,“你道什么歉,是我自己愿意跑。”
回到家,简杭没了力气再干别的。
她话音一落,几个董事互看几眼。乐檬从来就没把融资权限给过哪个事业部总裁。
跟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不用,”简杭指指停车场,“顶多还有一百米。”
累到快要死掉,就是她现在这种感觉。
简杭拿出记事本翻开,有备而来。
简杭本来想坚持跑四圈,可到了三圈半,缺氧的窒息感,她实在一步跑不动。
对于简杭,他们了解得不多,但现在连秦三叔都同意聘用她,他们也不再多说什么。
简杭只好给秦墨岭发消息:我下午三点钟过去。
她周一要跟他谈去乐檬四部的条件,不知道她是上午去还是下午去。
“要是累,我把车开过来。”
有时秦书追着韩沛跑,不时还扯韩沛的衣服,让他拉着她跑,韩沛也会推着秦书的后背,推她一段路。
别到时,高层三天两头空降一个关系户给她。
秦墨岭看着她,她语气强势,不容商量。
简杭感叹,秦书和韩沛那样才是年轻夫妻正常的相处模式,而她和秦墨岭之间,跑了三圈,他一句话没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