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医大夫的人,一摸着手下意识的总会扣着脉搏,一扣心里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高思文。
好家伙,真的挺吓人。
这哪像三十五六岁的人啊,说五十五六岁也不为过吧。
啧啧,看来这家伙这几年过得倒霉透了。
杜红兵去灵堂前烧了一炷香,恭恭敬敬的跪拜了一下,反正,杜家的人出得门来真正是有礼有节,谁不说教得好呢。
杜红兵简单的问了几句大夜是哪天之类的闲话,事实上这些姐姐都已经告诉他了。
“赵叔,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目前没有。”赵叔道:“你还在上班,你去忙你的嘛,有的时候我给你讲。”
“好的,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回去休息了。”杜红兵又拍了拍高思文的肩膀:“节哀,你也多注意身体。”
这个多注意身体是真心话。
毫不夸张的说,这老小子要这样拖下去怕活不了几年。
“红兵,你要回去了哒,顺便把你赵婶子送回去一下,我再耍会儿回去。”赵叔交待:“她没有拿手电筒看不到路。”
“行,我拿的矿灯,走吧,赵婶,我送你。”
“要得要得。”赵婶子转身对老伴道:“我回去了拿电筒来接你。”
“不用,你早点休息,我等会儿点根蜡烛就回来了。”赵叔道:“别跑上跑下的,懒得麻烦。”
老婶没再多说什么,和杜红兵一起走出了高家。
路上,赵婶又感慨万千。
“你看嘛,张桂兰在生的时候东家吵西家闹,一个生产队的人都关系都不好。”赵婶子道:“今天晚上按道理是有人打牌守灵的,结果那几个爱打牌的人家张桂兰都和人家打过架,这一下都不愿意守,冷冷清清的简直不像话。”
“原来是这样啊,我是说少了点啥。”杜红兵点头:“以前哪家有大盘小事打牌的都是好几桌,热热闹闹的,今天这儿一桌都没有,就他们几个人在那里冷冷清清的坐着,连电视都没有一个,熬几天几夜还是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