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主任啊。”卷发大妈的老伴儿,穿着大裤衩子和红色跨栏背心的他,光着脚来到乔红波的面前,抓住他的手可劲儿摇晃,咧着大嘴想说一些感激涕零的话,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真的假的呀?”儿媳妇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一抹厌恶之色。
她是全家,最反对让孩子去新街口读书的人,原因是多方面的,孩子如果去新街口读书,接送是个很大的问题,孩子他爸是个街溜子,肯定指望不上,老两口各自有各自的事儿,最后这活儿,多半得落在她的身上,当然,这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结婚五六年了,俩人几乎没有攒下什么钱,她在外面打工的那点工资,还不够她自己吃喝消费的呢,丈夫整天游手好闲,以前帮大哥看场子,还能多少搞点钱,自从扫黑除恶之后, 大哥逃的逃抓的抓,现阶段的滕子生,一心想要找到麻洪涛,和逼问出疯子的藏钱之处,哪里有心情整顿老城区的市场呢?
所以,经济不行最先遭罪的是普通人,身为街溜子的他,已经面临着事业困境。
第三个原因是,新街口虽然不属于整个江淮市的富人区,但无论是经济环境还是消费水平,都比破烂不堪的老城区好太多了,自己的孩子到了那种学校,肯定要吃喝攀比的,这部分钱又从哪出?
所以,她经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学校差怎么了,我跟孩他爸不照样健康成长吗?”
“看看其他那些学校里的孩子,一个个摧残的都不成人样。”
对于儿媳妇的话,老两口一般不回复,但是儿子如果敢说这种话,老头子早就一脚踹上去了。
“当然是真的了。” 卷发大妈说道。
儿媳妇翻了个白眼,不悦地吐出一句,“喊叫的那么大声,我还以为你烫着了呢。”
说完,她转身回房间继续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