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紧绷，额角青筋暴起，唇紧抿着，摁住凯瑟琳肩膀的手，几乎要将她的身子给摁碎。

一种浓烈的情感从他的瞳孔内爆发出来。

那种剧烈的，燃烧的，刺痛的，灼热的复杂情绪，似山洪暴发。

凯瑟琳在他的压制下，身子似一块机器，她没有挣扎，只在他的脸下低声说着：“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

霍啸安没想到她这个时候竟然还敢说不知道，他压住她双肩的手，又直接揪住她的衣领：“不知道什么？不知道老太太会死是吧？还是不知道会把老太太害死？她对你一直不错，竟然死在了你的手上。”

死这个字，刺激的凯瑟琳双眼发红。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刺痛从她的心间似虎啸。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嗯，你告诉我。”

他的脸越压越下，他锁住她衣领的手，也越锁越紧。

凯瑟琳木然着一张脸，她沉默着，脸苍白着。

霍啸安却被她的表情快要逼疯，他直接低声怒吼：“说话！你给我说话！”

他那压低着的低吼声，在那安静的角落回荡着，似游魂。

凯瑟琳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确实说不出，她的手还在持续性的抖着。

他们所站的位置就是空调的出风口，那冷风不断往两人的脸上降着，让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一层雾气。

霍啸安紧盯着她脸的眼睛，开始微眯着。

这个时候，凯瑟琳终于开口，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只是一句对不起而已。

霍啸安在听到这句对不起，他嘴角扯动着一丝讽刺的笑。

好一会儿，他问：“只是一声对不起吗？”

凯瑟琳动了动嘴唇，可是良久，她嘴唇又化为安静，没再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