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忽然想起守门人说的那句“凭本心行事”，当下说道：“或许对于他来说，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我们可能觉得他很傻，但是也就是像他这样的傻子，往往才能成为照亮世界的一束光。”

“我做不到他那样无私、无畏，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对他的钦佩和仰慕，在我的心中，他是英雄。”

“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石长生冷冷一笑：“明明没这实力，充什么大佬，最后还不是落了个神魂俱灭？你呢，同样的事情，换做你，你会怎么做？”

林辰坦然回答：“良常山洞天的陨落非突然事件，之前肯定就有征兆的，我会将此信息告诉所有人，让大家逃命去，在不损害我生命的前提下，我会尽力帮一把，但是要我性命才能救他们，我会选择跑路，毕竟大家非亲非故，我不可能为他们搭上自己的性命。”

石长生冷冷问道：“也就是说，你不认同他的做法？”

林辰微笑道：“这事谈不上认同不认同，他也不需要我的认同，他想这么做，就这么去做了，我见到他最后一面，面带微笑，神色自然，想来他哪怕神魂俱灭，也是心思坦然，毫不后悔的。”

石长生皱了皱眉，旋即舒展开来：“是啊，当初我说他迂腐，他说迂腐才是对道和理的坚持，他确实不需要别人的认同……好了，不谈他，谈着让人生气，说说你吧，怎么破境的，人世间虽有灵气之地，但是那灵气可绝对不够破境所需的。”

林辰没犹豫，坦然回答道：“我得到了水火真人的法宝水火镜，我是依靠里面的灵气加上破元丹，才完成了破境的。”

“水火镜？”

石长生都愣了一下，眼光诧异：“也是良常山洞天里发现的？”

“不是。”

林辰将自己和东岳太山、北岳长山和灵墟三大洞天福地的弟子抢夺水火镜的事情讲了一遍，最后将水火镜取了出来，双手呈上。

这是林辰的试探。

石长生一伸手，水火镜落入他的手里，他把玩了一阵：“水火镜可是水火真人的成名法宝，威力惊人，在整个修真界法宝界都是鼎鼎有名的，你愿意给我？”

林辰笑道：“我得罪了东岳太山、北岳长山两大洞天，若他们知晓我所在，必找我麻烦，还请洞主看在我献出水火镜的份上，护我一把。”

石长生冷笑，随手将水火镜又扔了回来：“如果水火镜在别人手里，我不妨抢来玩玩，抢一个刚入洞天的新人装备，这事我石长生可干不出来，这镜子你自己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