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璐说不出心情。</p>

不难过，也不痛苦。</p>

只是麻木。</p>

心像打了麻药，失去知觉。</p>

她本来是想过来跟宋南霜当面对质，问她为什么来找她。</p>

可她一来，就看到这种郎情妾意的场面。</p>

方璐轻笑一声，等在门外。</p>

孟景明陪她等着。</p>

过了许久，季文渊从病房里走了出来。</p>

看到方璐，目光冷冽。</p>

他毫不留情地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无人的楼道里。</p>

季文渊从手机里翻出那张截屏的照片，怼到方璐眼前。</p>

他厉色道：“方璐，我再警告你一次，这事要是从你嘴里传出去，你们全家都别想好过。”</p>

方璐看着屏幕，满脸惊愕。</p>

手机号是她的。</p>

可是短信她一点都不知道！</p>

她开口解释，“下午我的手机不见了，下班的时候我在洗手间找到的，短信不是我发的！”</p>

季文渊冷笑一声，“你告诉我，还有谁知道这件事？你难道要说我外公去偷你手机，栽赃你吗！何况你的手机没有密码吗，谁进得去？”</p>

“不是我！那条蛇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小一只，很可能哪个顾客扔在我屋里的！”</p>

“哪个顾客有你胆子那么大，顺手拿着蛇玩。”</p>

“我也不可能那么傻，把她约到我诊室里毒死！”</p>

“你这个蠢脑子，做事考虑过后果吗！”</p>

方璐顿了半晌，忽然自嘲一笑。</p>

季文渊的话里摆明了不相信她说的每个字。</p>

她解释什么都没有用。</p>

他就认准了是她嫉妒，动了报复的心。</p>

方璐泄气地摇摇头。</p>

闭上眼，轻轻地挤出三个字。</p>

“报警吧。”</p>

不过不用她去报，宋家已经报过警。</p>

很快警察就来到医院调查。</p>

给宋南霜做了笔录。</p>

然后带着方璐回了警局。</p>

这是方璐从小到底第一次进警察局。</p>

她配合着警察的问询，他们问的，没问的，她知道的她都说了。</p>

警察去万人迷调查现场。</p>

那条犯罪的蛇，此时已经不明原因地死在了塑料袋里。</p>

方璐被扔在审讯室，无人问津。</p>

她只能一个人坐在这儿等待审判。</p>

房间里空荡荡，静悄悄，连她呼吸的声音都听得清。</p>

方璐数着心跳，度过难熬的时间。</p>

不知道过了多久，审讯室的门打开。</p>

一位警察公式化道：“方小姐，你被保释出去，可以走了。近期你不要离开楚城，手机保持开机状态，让我们随时能联系到你。”</p>

“好。”</p>

方璐轻声应了一个字。</p>

然后跟着警察走出房间。</p>

季文渊站在外面。</p>

他淡漠地看了她两眼，冷冷丢出两个字，“走吧。”</p>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走出警局。</p>

方璐慢吞吞地跟出来。</p>

季文渊的车还等在外面。</p>

向峰见她出来，快跑过来帮她拉开车门。</p>

“少夫人，快上车吧，在这儿受罪了。”</p>

方璐感激地朝向峰扯了扯唇角，却没有上车。</p>

她摇摇头，“我自己回去，你们走吧，谢谢你向峰。”</p>

说完，她便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没有再跟季文渊说话。</p>

向峰为难地看着少爷。</p>

季文渊冷着脸，没什么反应。</p>

不轻不重地丢出两个字。</p>

“开车。”</p>

……</p>

警察调查了四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