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证据都指向方璐。</p>

监控查不到谁动了方璐的手机，屏幕上也只有她自己的指纹。</p>

宋南霜的衣服上查到一些不明显的血点。</p>

蛇最喜欢的就是血腥味，而这种血在别处都没发现。</p>

除了方璐诊室的椅子上。</p>

血量都很小，无法证明是椅子上的血，蹭到宋南霜衣服上，还是宋南霜衣服上有，蹭到了椅子上。</p>

警察调查了方璐的各种来往信息，可蛇的来源依然没查不到。</p>

方璐又被叫去了两次，问来问去还是那一番话。</p>

案件停摆不前。</p>

季文渊打听了进展，那边给的答复是：诉讼结果可能是证据不足，疑罪从无，被判无罪。</p>

可是这种无罪，在别人眼中并不等同于清白。</p>

虽然她也并不清白。</p>

季文渊咬着牙，摔掉桌子上的水杯。</p>

疯女人。</p>

他沉思片刻，开车直奔医院。</p>

宋南霜脸色好了很多，神色也不再恐慌。</p>

她见到季文渊来，笑着坐起身，“文渊，还没下班，你怎么就来了？”</p>

季文渊瞥了眼坐在陪护床上的马玉玲和宋北雪。</p>

她们立刻领悟他的意思，快步走出去病房，顺手关紧病房门。</p>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p>

季文渊直截了当道：“撤诉吧。”..</p>

宋南霜闻言，又红了眼圈。</p>

“文渊，她要杀我啊！这次放过她，下次她就得手了！”</p>

季文渊轻声道：“证据不足，最后你也赢不了。撤诉，算我欠你的人情。以后我会看好她。”</p>

宋南霜不甘愿地咬着唇。</p>

思索许久，她才说道：“我要出国待产，我不想留在楚城，这里我觉得不安全。”</p>

季文渊痛快地答应，“好。我陪你去。”</p>

宋南霜娇媚的眼睛转了转。</p>

忽然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道：“你记得欠我的人情，我要收回来的！”</p>

“说话算话。”</p>

……</p>

宋南霜撤诉了。</p>

方璐恢复了平静的日子。</p>

可她过得很累，心上像压了一块石头，呼吸都吃力。</p>

方璐给季文渊打电话，想约他去民政局办手续，可那边又恢复了关机模式。</p>

不过晚上下班，居然在门口看到了他的车。</p>

方璐愣了几秒，快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p>

她先开口，“结婚证我补好了，直接去离婚就行，你明天早上能去吗？”</p>

“不能。”</p>

季文渊拒绝的话随口而出。</p>

他转过头，讥讽地看着她。</p>

“我书房让你随便进，就是让你偷东西的？怎么你家人都有偷盗的习性吗？”</p>

方璐听着他的讽刺，淡漠地点点头。</p>

“是啊，家穷，手脚也不干净，别给你季家丢脸了。腾出季太太的宝座，让给跟你门当户对的人吧。”</p>

她说的冷漠至极，没有一点悲喜。</p>

季文渊仔细盯着她的脸。</p>

那张漂亮的精致小脸上，现在像蒙了一层灰色的纱，压抑地人心慌。</p>

以前宛若一朵蓬勃向上的小花，现在却像一支枯败的花枝。</p>

季文渊心里莫名地难受。</p>

他缓了缓语气，“我陪宋南霜出国待产，这段时间你安分地在家待着。孩子出生，我就去做亲子鉴定，让你心安。不要成天疑神疑鬼，我跟她没有男女之情。”</p>

方璐听完，眨了眨眼，接着慢吞吞开口，“你明天能去办离婚吗？”</p>

季文渊闻言，露出冷森森的笑。</p>

“我告诉你离婚的条件了。让我睡够了，你的身体我都看不上的时候，你才可以滚。”</p>

“那你现在上吧。在车里行吗？”</p>

方璐的声音中流露出浓浓的绝望。</p>

满是认命等死的颓废。</p>

季文渊目光阴鸷，嘴角似笑非笑。</p>

“送死，我还不成全你吗。”</p>

说完，便揪住她的衣领子。</p>

“滋啦”一声。</p>

撕碎。</p>